“初中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性向。”
她是我的朋友老赵。我们一起度过了最乏味的高中后两年。在高中的班里,老赵的个子偏高,属于排队时自行站后排的那一类。皮肤不太白,五官出色,就是太大了,鼻子眼睛嘴巴眉毛可怜地挤在其实也不小的脸颊上。附加上她的个性,她早早地鹤立鸡群,我仰望她的同时暗暗地留意哪个男生多看了两眼她,或者是与她同行的我。

这样的一天天刚到头,我和老赵才当了一年的成年人,她就这么刺激我。

撂出这样一句炸弹,我的意志也有瞬间的崩塌。那是什么意思呢?我以为她暗指她曾经爱我。这样的猜想只能让我更加不安。老赵是酷女孩儿,在高中更多的人会看她,但她不动如山,渐渐地也就断绝了桃花开。原来是这层原因吗?

“想什么呢?我喜欢女的,但不是因为你。”老赵又说,她把这个让人骨腾肉飞的结论轻率说下后,又打击了我的平平无奇,不值得蕾丝酷女孩儿弯。接受这个事实后我回忆起来以前,发现这也早有前尘往事。我们一起看过《卡罗尔》,我是只认得凯特布兰切特。看完后大言不惭认为女主角们最终也就是过上了深柜的日子,老赵却从女主角们的前夫与前男友身上开始,洋洋洒洒给我讲解了他们对女主角们的感情诉求不重视到底反映了怎样的社会现实。

老赵就是太尖锐,这特性好像长在她骨子里,逼着一个人去承认或反对她的观点不可。毕业一年,我们俩一个南下一个北上离家求学,她依然没改变多少。我们还是一块看电影,不看百合片了。老赵调出她找到的《色戒》,还是完整版。我们欣赏完了,自觉灵魂与肉体都比不上片中的神韵,缓慢地恢复着情感。

这时候我问老赵,你到底为什么弯了。

老赵笑而不答。一年之前,在我们俩毕业的那天晚上,老赵聊起接吻这件事,我们两个都没有丝毫经验,凭着臆想与多年饱食脆皮鸭将那样的感受填补了个饱满。那时候老赵把留了一年的头发散下来,一缕缕地梳,眼珠转得灵巧嘴巴连轴转。满操场都是人,说话声压倒一切。就在人群的护卫中,老赵引发的嗅觉虚幻而湿润,意志不值一提――我错觉她也爱我。

2018-07-24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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